陈松宜坐着没动,垂着眸:“你先走吧,我等她醒来。”
楚梧桐耸了耸肩,从口袋里剥了一颗棒棒糖,咬着糖转身就走。
四下寂静的时候,陈松宜才松开校服,他里面的t恤是被邵杰泼了黄色汤汁,他洗了很久也没有洗干净,慢慢就泛了黄。
可以说,在那个家里,他除了校服干净,还有一件被他保护得很好的白衬衣,其他的衣服全部一片狼藉,无论他说多少遍,连雨晴都会给邵杰钥匙,让他畅通无阻的进入他的房间进行破坏。
邵杰最喜欢在他衣服上动手脚,有的上面泼墨水,有的拿去擦鞋,还有泼菜汁,在上面涂鸦,写着恶毒的“童言稚语”,无论他买多少衣服,都无一幸免。
后来他就懒得再买了,反正这些一片狼藉的衣服都是穿里面。
连雨晴还算有点良知,不会让邵杰大动他的校服,还有冬天穿的棉外套,至于短袖,就全是他涂鸦的画板。
陈松宜看着面包跟牛奶,最终还是放在了孟余余的床头边,万一她醒来后饿了呢,没有学生,学校的小卖部下午就关门了。
现下还不算入夏,但气温已经升高了,风带来一阵暖意,吹得人的头脑也跟着昏昏欲睡。
现在下午一点,陈松宜头脑有些昏沉,想着时间还早,他披着校服趴在了孟余余的床边小憩。
微风和煦,岁月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余余有些难受的“唔”了一声,她觉得整个人软得厉害,眼皮也很重,她睁开很费力。
耳旁似传来椅子“刺啦”后退的声音,还有一抹似有似无的浅淡松香,孟余余睁开眼,看着白天花板有些茫然,她转过头,她的病床旁有一张椅子,但是整个医务室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