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孟余余没有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回家一趟吧,我告诉你真相。”
孟余余瞳孔微缩,握着手机的手指都紧了不少,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最后她轻应了一声:“好。”
孟家的别墅买了北城关区,这儿大多都是富人聚集的地方,孟厚德的房子买在最外围,大约值三千万。
孟余余是第一次来新家,以前都是在临城,这个房子是后来孟厚德赚大钱以后出钱买的。
以往他还能雇得起佣人打扫卫生,现在整个别墅除了梁叔就再也找不出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了,倒是显得整栋别墅有些萧条。
走过庭院,梁叔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孟余余到了,他打开了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余余走了进去,孟厚德坐在大厅沙发内,里面吊了个很华丽的大灯,从二楼旋转楼梯,一直垂到一楼。
父女俩五年来,第一次见,孟厚德没什么变化,就是看上去憔悴不少,而孟余余的变化天翻地覆。
两人相顾无言,从曾经的亲密无间到现在隔阂如陌生人,只因为一个陈松宜,就让孟余余对他这个父亲翻脸至今,他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他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找上孟余余,来拯救穷途末路的孟家。
“说吧,真相。”
孟厚德笑了一声:“回家了就坐一下吧,你妈妈很想你。”
孟余余抿着唇,垂着眼眸:“不用了,听完我就走。”
孟厚德有些无奈孟余余的倔性子,朝着梁叔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把大门给关了。
孟厚德继续道:“坐下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
孟余余这才坐去了孟厚德的对面,两人隔着一张长长的茶几,她紧盯着孟厚德的眼睛:“陈松宜的妈妈,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个问题她五年前也问过一次,孟厚德给她的答案是“不是”,他说连雨晴的死跟他没任何关系,但孟余余不信。
这是她问的第二次,她面色平静,无人知道她的手已经紧张到掐着手心。
半晌,孟厚德才出声:“我没想到,你会对一个真相执着至深,也许不是真相,而是你从始至终都无法忘记他,对不对?”
“我们父女之间二十多年的情分,竟然抵不过一个陌生少年。”
孟余余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孟厚德永远不会明白,陈松宜对于她来说,就是她的救赎,把她从堕落的深渊里拽了出来,他送她一路盛开的繁花,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原来被人称赞的感觉,会让她觉得自己,也被需要。
如果……
如果没有七年前那天的意外,她应该跟陈松宜很幸福的在一起了。
会像清清跟江聿野一样,在合适的年龄结婚。
“请你告诉我真相,他的妈妈,是不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