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余平常都不会来陈松宜的房间,碰陈松宜的东西,也很少过问他的行程以及跟他多相处。
他的房间比她的大很多,外面还在下着冷雨,所以现在的天气就是说不上太冷,也说不上很热。
故而家里也没有开空调,可能陈松宜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看着陈松宜的床铺,孟余余坐了上去,打量了一圈他的房间后,孟余余自暴自弃的躺了进去。
是陈松宜让她睡的,不是她主动的。
她有些生无可恋的瞪着天花板,等陈松宜来了她好回自己的房间,只是陈松宜这厮的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她强撑着睡意等到了十点,他都还在书房。
她都想直接一走了之,又觉得走了以后她暖的床不就冷了吗,等会儿又丧心病狂的让她重新暖怎么办?
于是,只能继续等着。
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陈松宜忙完以后已经是十二点了,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因为想着房里还有孟余余,这是他最早休息的一次。
屋内开着昏黄柔和的夜灯,孟余余睡得很沉,以至于陈松宜伸手进被里摸了摸她还尚冰凉的手,她也没发现。
陈松宜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她明艳的眉眼,睡着的时候,倒是少了那份疏离。
以前孟余余没少拉着他在临城街头行走,有时候是放学的时候,有时候是去图书馆的时候,她嫌他走得慢,总要去拉着他,好像这样,他就能一直跟着她的步伐了。
看了一会儿,陈松宜才去洗漱,从浴室出来他打开床头柜最下层的箱子,里面是他的安眠药,他基本上天天都要靠这个入眠。
今天却有些犹豫了,他怕孟余余要是半夜难受了,他不能及时发现,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药放回原来的位置,随即睡在了她的边上。
有个人暖着,被窝里还真挺暖和的,只是她把被窝弄暖和了,她的手脚还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