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夏树会移动?”
这是数百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哪怕冬献再在意暴动的村民,此刻也不由得被骆璇仪带跑思维。
“我还以为你们知情。”这一句是假话,但是骆璇仪接下来说的却是真话,“这些书都是树鬼,以吸食活人生气修行也会吃生魂。这几天村子里一下死了太多人,活人气息大大减少,为了能够更好的吸食生气,他们就会收缩包围圈——如果人真的减少到一定数量,也许它们会直接将村中人都杀死,然后搬迁到其他地方吧。”
不知何时停止斗争的两派人围在骆璇仪和冬献身边,酝酿出可怕的死寂和截然相反的疯狂气息。
冬献此刻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绝望。
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他被毫不留情抛弃,人群不耐烦地将他推离骆璇仪身边,仿佛祈求着救赎的信徒一般,仰望那张挂着悲悯的脸。
“救救我们吧!”
“带我们离开吧!”
“我不想死啊!”
骆璇仪万分为难一般,将目光抛向愣在人群之中的冬献。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从什么时候才开始不对的?
“……我们的命运才不要给你来掌握!”
他想要成为那个万众瞩目的角色,想要被他人看见,想要保护村民,想要对向着他说出“只有你”的村长说一句“您没有选错人”。他所思所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无视我们吗?你这个混蛋!”
认可他的老村长死了,妹妹也死了。他想要守护大家,就必须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却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完不成。空虚,无力,这究竟是从什么源头涌出的痛苦?
“……既然他想要留下,不如把他抛进滁夏树里!让他尝尝被恶鬼吞吃的痛苦!”
被恶念驱赶的人群像是赶着祭品,挤挤挨挨将冬献推到村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