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溟的心顿时跌到谷底。
“这魂印诅咒并非我等使用的符咒,我看是那姚家血统的咒法。寻常诅咒要消解也要耗大力气,何况是这只闻名过的姚家诅咒。我们可没这么多时间废在这里。”
“任兄说的有理,”陈容兜着手点头,“我与聂兄要行白城丹药一事,与你们在前面宛眉城就要分别还好,任兄可是要和沈然溟一起去行山。我看不如就在这里处决沈然溟。”
轻飘飘几句话,自己的人头就要落下。沈然溟熬到此时手上也沾了二三十条同门的性命,但此刻他还是感到无力。
归根究底,他只是一个小小筑基期,在三个金丹期修士面前根本无力反抗,也无关紧要。
在臧爻宗中,没有实力,便只能任人搓圆捏扁。他几乎要咬碎了牙关,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反抗之意。他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为何遭到姚家诅咒,简直是天降之祸。
谁想,聂垂城却沉思一番,向任侠气确认:“可确实是姚家诅咒?”
“正是,断不会出错。”
“奇怪,按理他不会……莫不是不信我等……”聂垂城喃喃,手中拂了拂长须。沈然溟的心便随着他拂须的手上上下下,忐忑不定。
“聂兄莫不是知道这诅咒出自谁手?”陈容见状意识到其中还有曲折。
“正是如此。”
这诅咒恐怕跟他们任务中涉及的关键人物有关,聂垂城不能隐瞒,免得出了什么差错,最后全由自己担责:“这世间能够施展姚家诅咒的修士,只剩下一位,便是敷河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