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没轻没重,易蓓拉的鼻梁骨被你打断了。”托蒙德拄着拐杖走入房间,看着科罗娜和达贡娘俩正在忙着铺平垫子、整理床铺,就长叹一口气。“那是领主的大女儿,现在脸上裹着纱布、带着面具,形象难看死了。这让她怎么参加马上举行的宴会?”
“咳,还有什么可说。她拿着达贡的武器,还朝着达贡挥舞,她应该庆幸达贡当时手里没拿着短剑。”科罗娜只想着自己儿子是不是受了欺负,其他的人,只要不是来相亲的,重要性都会被直接比下去。
“妈,的确是我下手重了,但我也没想到她根本不闪不避啊……”达贡挠挠头,问道:“爸爸,方特恩被尾纂击中腹部,他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他们两个道歉?”
“他没事,就是被撞了一下,有点岔气。你也不用去找他们,除了吃饭之外,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一直等到宴会那天。”托蒙德回身关上门,用一根拐棍将门顶上。“有件事得给你说说:这次偷你东西的事并没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有问题。”科罗娜上前扶着托蒙德慢慢坐到床垫上,同时说道:“整件事是不是对着达贡来的?”
“达贡在坚古城并不是重要人物,别人最多借你的手行事,目前还不回来剁你这只手。我认为搞出这事来的人目标是安托万领主,目的是想要破坏宴会,进而破坏领主想要解封城市的计划。”
“我不太明白。难道我揍断易蓓拉的鼻梁骨,就能破坏解封计划?”
“达贡,我给你讲一个道理:世界上能够一步到位来实现的计谋屈指可数,绝大多数都要一步一步进行,需要阻碍时还要绕行。破坏尼尔家的氛围,让宴会的主角们难以团结,这应该只是第一步,甚至是既不重要也非关键的步骤。那个阴谋家可能只是看到了你,临时想出一个主意觉得对他的计划可能有利,于是便顺手去做了。”
“那他偷东西很有眼光,拿走了猎首斧和艾恩石。”
“猎首斧是符文器,艾恩石也和法术有关。如果那个人能够感受到元素力的分布,立刻定位这两件物品就不难。”托蒙德看着达贡,问道:“艾恩石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