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有没有眼泪。

以前王元亨是不知道的，但是，今天，他看到了。

有的。

凉凉的，透明的，还带着晶莹的光芒，和人的一样漂亮。

“我得到了他全部的记忆。”

“他虽然长的不好看，但是，内心却很干净。对我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龌蹉心思，只有怜惜和疼爱。”

“即便是从记忆里，我都能感觉到那种温暖。”伊丽莎白还带着泪珠的脸蛋，露出了一丝美好笑容。

“即便是被我侵染，他心里也没有怪过我，只是希望我早点离开，以后做个好人。”

顿了几秒钟，伊丽莎白目光中的温柔和美好缓缓消散。

看着王元亨，她的语气变得激动。

“你杀了他。”

“当我知道了一切后，我无法容忍自己和杀了他的人和平共处，甚至以后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帮你做事。”

“而且，”露出一丝有些悲怆凄惨的笑容，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是我先杀了他。”

“所以，我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我回不了头了，命中注定，我这样的魔物是永远都是歹毒与阴险的。”

看着伊丽莎白那似哭似笑的表情，王元亨默默不语。

他手上原本晶莹剔透的眼泪，开始化为黑灰色的液体，剧烈的毒性开始试图侵入王元亨的体内。

“就连眼泪都有着剧毒，怎么可能做得了好人呢。”一滴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坠落在地上四溅开来，很快就难以和灰尘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