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津达在庄子里徘徊了半日,才总算打定了主意。助他定心的是前几日派出去找温凉的人总算带回来了些提劲的消息。有了这个由头,他也就能再去见一见穆琏了。
他到院中之时,扈坚良也在场。两位侯爷自然是说官家话论官家事。见钱津达来了便收住话头说点别的,不过这些举动难逃钱津达的法眼。
穆琏看腻了他一天三趟的造访,一个眼色示意他有事快讲,钱津达却偏跟他二人寒暄起来。“穆侯可见着梅似寒了?他近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没在您面前失礼吧?”话说完之后,他才缓缓坐到了两位侯爷对面。
扈坚良斜了他一眼,怪着语气说:“他不一直这样么。”
钱津达连连发笑还未来得及附和两声便听穆琏主动接了话:“年轻人嘛,这样才有趣儿。还起了个新名字,看来心态还不错。”
“名字什么的,不过是留给世人称谓所用罢了。”扈坚良就此事跟周从燕聊过,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
穆琏点头应和:“总之是跟杨恕没关系的。”
“是是是……”钱津达只能眼力活络地跟了两声,又道:“小梅兄年轻却也很值得托付呢……”
扈坚良看得见他眼中的试探与挑弄。听说穆琏传见过杨臻,只是没人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钱津达不知道,也是最想知道的人。专门跑过来对着穆琏百般试探,他真有些咋舌钱津达的细密心思。
穆琏慢吞吞地喝掉半盏茶后才道:“那是自然。”
“只是近来小梅兄的烦扰之事甚多,钱某怕他难免有分身乏术之时,我若是能帮得上他也是欣然。”钱津达一计不成又施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