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所需吧。”穆琏仍未多说一字让钱津达稍有收获。
钱津达总算是有些笑不出来了,垂眉低眼以茶盅遮挡脸色之时仍在琢磨还能如何再问。
扈坚良看得明穆琏的态度,知道这位千尊万贵的侯爷已经不想再多倒一杯茶,便开口道:“钱庄主日理万机,有什么事即刻说了,也省的被我等闲人消磨时间。”
钱津达不情不愿又不得不老实交代:“适才得到的消息,温凉曾在黄州出现过,要不要派人去把他抓过来?”
穆琏没有及时回答,扈坚良从旁解释道:“这是若佟的建议,为此下官还带来了乌显炀。”穆琏知道这是杨臻的主意,钱津达早几趟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这等小事还要再来讨问一遍实在是无聊得很。“抓吧。”他再简单不过地说了一句。
钱津达纳罕他兴味索然,不踏实之下又问:“侯爷觉得此事无甚意义吗?”
穆琏遽然笑了一声,把钱津达和扈坚良搞得满头雾水,他扣下茶盅说:“怎会,温凉可是刺杀过圣上的人,能抓住他也算你大功一件。”钱津达细眼震惊又狰狞,连扈坚良也有些错愕,温凉在兖州刺杀圣驾的事只在朝中极小的圈子中为人知晓,惊天的消息却被朝廷封锁得十分严实,钱津达和扈坚良也是今时今日才乍然得知。
钱津达惊后复静,笃定答应:“侯爷放心!”
扈坚良要为钱津达去请乌显炀,也得随钱津达离去。直到这两人离开之后,穆琏才起身抻胳膊溜达了几步。
院里角落中一直候着的一绺青衣立马飘过来站到了穆琏身侧拱手待差。
“淳儿呢?”穆琏在院中遛弯活动腿脚。
“还在他的屋中,一直未曾出门。”青衣始终跟在穆琏身后一步的位置,“世子似乎心绪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