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重昌正在牢房里用一截从蒲团上抽下来的韧竿在地上写着什么,杨臻扫了一眼,大概是崆峒的功法心经。
“你来了?”许重昌也是一副总算等到他的样子。
杨臻嗯了一声刚坐下来没跟许重昌说两句话,嵬名岘就进来了。
“下雨了。”嵬名岘站到杨臻旁说。
许重昌盯着嵬名岘看了一会,笑道:“剑魁不会也有话问我吧?”
嵬名岘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杨臻,一下子还真的想起了点要问的事。不过杨臻不张嘴,他也不会擅自开口。
“崆峒山门前拦路的人和杀楼继先、施行远的人是同一个人吗?”杨臻问。
许重昌皱着眉沉默了片刻问:“为什么这么问?”
“或者我换个问法,那三件事是你干的么?”问是这么问,不过杨臻心里已经有数了。田溢在与许重昌对质的时候多次说了“你们”,他可能见过许重昌的同伙,只是未必能见到人家的庐山真面目罢了。
许重昌不肯作答,左右斟酌之间便耗了许久。
“不然,你就说点你能说的。”杨臻贴心得很。
“你见过单以谋了?”许重昌问。
杨臻点头,单以谋就在隔壁,这他都不晓得他们刚才聊过,看来这个临时牢房墙是真的厚。他指了指身边的嵬名岘道:“你刚才说嵬名想问你的事,说说看?”
许重昌表情有些脱略:“剑影诀嘛。”
“是,连嵬名都夸你们有七八分神似呢。”
许重昌直接忽视杨臻话里坦然的明示,说:“不是神似,那就是剑影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