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能去,我为何不行?”嵬名岘理直气壮。
杨臻不可思议:“你就只为去玩?”
嵬名岘瞟了他一眼,冷声道:“不是。”
杨臻看过他那副反被狗咬吕洞宾的表情才明白过来:“你不放心我?我又不是一人独行,有小方和千树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嵬名岘微微一撇嘴,没再说话,垂手继续擦剑。
杨臻托着腮看他一丝不苟地擦剑,笑叹:“唉,嵬名啊嵬名,早知道你这么难缠的话,当初我绝对不会招惹你。”
嵬名岘瞥了他一眼,说:“后悔了?”若是当初杨臻没有多管闲事,这几年间的事就都不会有了。
杨臻撇嘴说:“何止啊,早知如此,还不如给你个机会直接打死我好了。”
嵬名岘沉默片刻,说:“你妙手杏林,自己配一副后悔药便好了。”
杨臻挑眉,心下觉得甚是稀奇,平日里言传身教的,连这个木头疙瘩都学会挤兑人了。他一时坏水又涌上来:“你这话又不对了,我明明已经后悔了,再喝后悔药岂不悔死?”
嵬名岘并未被杨若佟这话引得难堪,反而是抿嘴一笑,说:“为时已晚。”
杨若佟顿觉诡异,纳罕道:“你笑了?”
那个笑转瞬即逝,不过嵬名岘也并不想掩饰,泰然自若地说:“我非草木,自会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