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爱先一步进了院,他脸色不好但也并未失态,毕竟见过那么多生死之事,这世上再难有比一城人活活烧死在他面前更他崩溃的事了。
季菱起坐不便,只消笑着与他打招呼,往后一看,林年爱之后还有杨臻和紧随着杨臻的嵬名岘。“小师父你可算回来了,阿衡一直念叨着你呢!”季菱甚是欢喜。
嵬名岘跟在杨臻身后躲避着季菱的视线扶了杨臻一把,看他的面色青白便知他快撑不住了。
“小师父你怎么了?”季菱当然也看得出杨臻病态。
一阵沉默后是嵬名岘开了口:“连日奔波,有些惹到了心症。”
“这可怎么好,赶紧去歇着吧!”季菱说。
周从燕担心得不行,她隐隐预感事有不对,过去搀着杨臻连声询问情况。
季菱扶着腰板站起来还欲关心几句,可目光往后看了看却觉得少了什么:“阿衡呢,他怎么没回来?”
周从燕的恐惧有了源头,她大气不敢喘一口地看着杨臻的侧脸,极度害怕杨臻说出她心中不详的预感。
嵬名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方才扯的那个谎已是他竭力所至。林年爱也开不了这个口,眼看季菱就要生了,这个时候一句话说错就是一尸两命。
“刚才在城中遇到了苏途安,”杨臻不过让季菱等了一个呼吸,“说是苏老阁主的辅肢出了点问题,我还有事要办,就让他跟苏途安回登州了。”
季菱意外得不行:“很严重吗?怎么走得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