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琏好一番端摩后才将手里画卷收起来对杨臻道:“你倒说说你为何而来?”他着实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魄力,顶着全城的搜捕自进罗网,他倒真想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听闻侯爷奉命缉办温氏之事,是否搜罗夜牙玺抓捕温氏旧故寻找开国贮藏等重任全付于侯爷之肩?”杨臻问。
“正是。”穆琏答,“这些事都与你切身相关。”
穆淳夹在中间无能为力,只能不住地灌自己茶水。又一杯下肚之后,杨臻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给他斟上了半杯茶。他端着那杯茶长久讶然难缓又受宠若惊,但这些小情绪仍镇不住他的担惊受怕。
杨臻眼看着穆淳将茶饮尽后说:“我自知凭一己之力难以抗衡内外夹击,更不愿触逆家国,所以情愿助侯爷完成重任。”
一语惑四座,穆氏父子二人立时都没能反应过来。穆淳吃惊归吃惊,但鉴于对杨臻的了解,却也可以想象这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穆琏百般打量过杨臻之后开口问:“你说什么?”
“与其勉强一个阶下囚,多一只配合的走卒岂不更好?”杨臻说。
穆琏端坐的姿态微微后撤半分:“你以温氏的身份帮本侯为朝廷效力,要本侯如何相信你?怕是不……有什么条件吧?”
“侯爷英明。”杨臻点头。
“你说说看。”穆琏与他对视。
杨臻不起身不上礼,直言道:“我助侯爷成事,侯爷帮我保住牵连之人。”
穆琏哼气之际也笑出了声:“仅是如此?”
“我虽是一己之身,但昔日助我怜我之人不少,我希望侯爷保住将军府,不要牵连我的师门中人。”杨臻说。
“保师门本侯能理解,不过你既然已经与杨衍声反目,为何还要管将军府日后如何?”穆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