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从燕答应着,“多谢蒯帮主。”
“何故这样讲呢,当初我丐帮忧患迷眼,是似寒给了我们一个明白,这是君子之义。”蒯粟说,“无论如何,我会先把常德分舵的人调动起来,时刻注意着江水中段的动向,以防不测。”
自从蒯粟走后,连续几日,周从燕总会做噩梦,日月东去,她心里越来越惦记。眼看其他门派的当家人陆续赶来,她反而愈加不安,哪怕是见到了秋清明和任去来也难有缓解。
这些不安直至宿离归来更变成了怔忡。
“他还没回来?”宿离也急了。他虽知自己的轻功不及杨臻,可想着杨臻病体未愈他抓点紧总能赶上他,一路过来已经够担心的了,到了荆州才知自己竟然比杨臻早到?
“你们是不是走岔道了?”鸿踏雪问。
林半夏也在替他们想其他的可能:“会不会是他临时改主意去了别的地方?”
宿离忙着理解他们二人说的可能,但周从燕却惶惶念叨:“改主意去其他地方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是写封信呢?”
满屋子人都知道她悬心多日实在忍不下去,纷纷轻声软语地安慰她。
“要不然……”周从燕坐立难安,“要不然我去问问秋先生的意思。”她无论如何都等不下去了,边说边往外走,也不管旁人再说什么。
宿离果断跟上去,京城里发生的事他还没来得及细说,一起跟过去正好跟秋清明他们好好说说。
秋清明和任去来这次来仅由邓子高和张阁序陪同侍候,连舟渡和焦左戎自打他们到了之后就过去守着师长听差。如今一屋子人听完宿离的讲述,脾气爆的人已经开始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