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安兄弟!”刘聂及时过来按住汪安,“钱庄主让你看好他,你可别做什么多余的事呀。”话在与汪安说,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杨臻。
汪安气急败坏而无能作为,甩手给了铁笼一拳扭头出了石室,留他们二人静静相对。
“真少见你这副模样。”刘聂轻笑。
“少见所以多怪,你们排着队来看笑话,接下来是不是该到钱津达了?”杨臻倚着笼柱慢慢喘息,暗自用冲经修复残躯,化元散能被冲经缓缓驱散,只是如今的他没有那些多余的精力。
刘聂把手里的小青瓷瓶扔给他说:“我说好好搜你的身,结果那个蠢货把你的金疮药都给收走了,唉,不知道钱津达看到死掉的你之后,汪安会是什么下场。”
杨臻打开瓷瓶只看了一眼药粉的成色便知道里面被掺了东西。“你们哪儿来这么多化元散?”杨臻一边嫌弃着一边扒开衣裳上药,保命要紧,掺杂就掺杂吧。
“只要能留住你,用多少都无所谓。”刘聂说。
杨臻叹气,心累道:“这东西用多了人会变傻的。”
刘聂眼底似乎有些笑意:“你变傻一些起码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坏事。”
杨臻长久以来难得很想笑,可惜笑起来没劲没力气,以致最后做出来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勉强。
刘聂在旁边静静看了他片刻,从腰后拿下了一把小酒壶放到杨臻的怀里说:“喝口酒吧,别噎着。”
杨臻就贪这一口救渴的东西,自打心脉受损他就没碰过酒,眼下把酒放到他面前立刻便勾起了他的馋虫。可把酒壶拿在手里要拔掉壶塞之际他却僵住了,这个酒壶,这个模样普通做工粗糙的酒壶是嵬名岘的。收敛遗物之时并未找到这枚酒壶,当时杨臻只以为是弄丢了,却未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刘聂盯着他冷声道:“认识?”
杨臻心窝里疼得厉害,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