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杜某人也算是小有家资,这天南海北的有几座院子不是什么难事!”杜三斤的扇子越摇越得意。
周从燕柳眉稍抬:“杜老板在黄州有宅子?那不然直接拢着大家伙儿一同去黄州相聚如何?我还没去过黄州呢。”
杜三斤的笑脸愣了愣,摆扇道:“我那老宅勉强算个落脚之处,哪里装得下这一大些人,还是钱盟主这里敞亮排场啊,先前吃过盟主的一顿上钱粮的酒后就去黄州暂住了,前几日又与盟主偶遇,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热闹,既然又有盛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杜老板真是慷慨呐,”周从燕唏声,“我听说外头那块场子也是有你资助建成的?阔气至此,恐怕这天底下无人能及了吧?”
“白手起家,挣钱不容易呀!”杜三斤跟周从燕越凑越近,“谁都知道杜某爱财,但若真是值得襄举的盛事就无需吝啬了,小周教主夸奖佩服我,我在做的时候却只想着这是值得的事。”
周从燕走着走着冲着棵树撇了个大弯故意拉开与杜三斤的距离,还顾得上敷衍他一句深明大义。
“嗐,若真说破费,四年前丢了三千两银票至今毫无头绪才是杜某一直耿耿于怀的。”杜三斤自然地又跟了上来。
周从燕没心思同情他,只不过一说起四年前她能想起好多事,提起那么些银票,她还想到了一个人。
“教主!”薛执戟臭着脸挡住了杜三斤的前路,方才在远处看到杜三斤往周从燕身边硬凑他就想打人了。山中无老虎,老猪都敢在明面上蹦跶。“扈坚良有事要找您。”他把周从燕挡在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