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无害他之心。”穆淳道。
周从燕鼻哼一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穆淳的面色有些僵硬,他确实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周从燕迈过门槛把他请出去,把着两扇门在合上门之前睇视他道:“问心无愧很难,但我没想到厚颜无耻这么简单。”
屋门被砰声阖上,留穆淳一人怔立,周围还有一众看呆吓傻的人。
静悄片刻后,院里的人各自复归忙碌,更显得穆淳那主仆三人像外人。
刘聂在众人散尽之后悄么声地靠过来矮声道:“殿下,那钱津达留着恐怕后患无穷啊。”穆淳并不理他,他又进一步进言:“眼下只有让他带着所有的罪责去死才能为殿下和侯爷省去多余的麻烦呀!”
“你为何在此?”穆淳乜斜他一眼道。
刘聂一时塞语。
穆淳盯着刘聂看了许久,刘聂勉力遮掩但仍越发虚怯。穆淳挥袖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不要做多余的事。”
待穆淳离去,刘聂因恭谨而微弓身板坦然板直,无声地冷笑并未让任何人窥见。他原本还想往屋里去,余光之中却看到吴乃学由人扶着颤巍巍地进了院,他垂脸一埋悠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