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拦着,霍舵主说不定早就把那个世子给杀了!”
人群另一端一个长着个大蒜头鼻的男人一声吆喝打破了己方的沉寂。
“没错!”锥子脸跟声道,“你分明是存心袒护那贼人父子!”
人群又开始吵嚷,等林半夏徐枢和尚有些弱态的方尔玉黄檗挤到周从燕身边之后,蒜头鼻又指着他们说:“那个女人本来就是抚江侯府的人,还有那个徐枢,他是温氏余孽,你们早就勾结到一起了是不是!”
徐枢眼中的不耐烦上蒙了一层戏谑,怎么如今在江湖人口中都有温氏余孽了?
“如果霍舵主真把穆淳杀了,你们觉得此刻你们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折腾吗?”周从燕凌目道。
又有人不服反驳道:“你这是涨朝廷志气灭武林威风!”
“朝廷有多少志气不用我煽风点火,从你们一个个人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便能一目了然,何况武林的威风里何时有你这一号人物?”周从燕盯着那个短脖子的人说。
参宿梁源等人不由得看向了那个短脖子,经此一提醒,他们这群人里似乎确实有几个擂鼓捶面的。
“诸位,我相信武林中如梁源兄弟和霍达舵主一般胸怀正气血气方刚的大有人在,但杀了镇原侯父子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们也知道前任抚江侯的行径下场,此间轻重,各位好好想想吧。”周从燕说。
参宿当然想得明白其中厉害,但终究无法平复:“可凡前种种,我们折损了多少人,难道要就此作罢吗?”
“真人,”周从燕呼气,“我也希望此事能有个对得住亡者的了解。”
参宿未被周从燕的真诚打动,幽怨道:“说到底你也只是和稀泥罢了……”
周从燕吊了吊嘴角却并未引出梨涡:“其实黄州离庐州不远的,参宿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