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间,徐枢闲下来时便带着人去石院忙活,眼下出入方便,正好一用。这座院子一直没却人气,救出杨臻、打扫完残局以后周从燕派了两班弟兄轮流把守在院子角落以伺守株待兔,但始终无甚收获。
温凉早已不知去向,安顿好石院里的诸事后,周从燕本想去把牧云决也接过来,但牧云决却谢绝了她的好意。温凉按照之前杨臻的交代解决了牧云决的困顿,而今牧云决虽未大好,但已能行动自如。他原就是在淮安安葬徒弟之时遭暗算被掳来的,现在能动弹了更惦记着回去看看。
周从燕也理解,派肖代篆带着两个弟兄护送牧云决,徐枢有心回旧墟拂尘扫灰便与他们同行。送别之际,周从燕把山鬼交给了牧云决,这柄原本要送给嵬名岘的剑终究是能回归故里去见它的主人了。
吴乃学的丧事妥善了结,林半夏最后来与周从燕核对之时仍未能周从燕一个期待之中的结果。再简单浅显不过的窒息而亡,纵是林半夏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周从燕垂眸沉默片刻,又说:“师姐你听医馆的人说过吴老大夫离世前有谁去看望过他吗?”
林半夏与她对视,知道她仍不甘就此作罢,捂了捂她的胳膊说:“放心吧,我再去盯着打听打听。”
周从燕身心俱疲地坐到床前之时,方才在院里忙活了半天,举目四望之时忽然发现眼下院中竟然只剩了一个拄着拐的方尔玉陪着她。搬家之时连舟渡被焦左戎和邓子高托走了,逆元的人还在黄州,人人看得到周从燕的忙碌,秋清明不忍给她多添麻烦,连舟渡由他们照顾,周从燕也能省些心。
她盯着杨臻那张沉睡如常的脸看了一会后突然笑了一声,她轻轻伏到杨臻的胸口上戳了戳他嘴角的疤说:“人人都忙得首尾不相顾,你可倒好,还不舍得醒过来。”
安宁沉静的氛围哄得周从燕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不过她也警觉得很,外面稍有动静便醒了过来。
“这地方可真不好找啊!”
周从燕推开门看到竹叶青三人之后莫名间酸了鼻头:“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