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原名方堂皓,是他们那代最后一个被派出来的人,据说是专门负责盯着杨家人的。”
“为何?”杨臻难得起了好奇之心。
“就是……”黄檗应该也顾忌到了杨臻从前跟平右将军府的关系,说起话来也有些拖泥带水,“防备普天之下的叵测之心。”
“小方不是说你们早已放弃了引路之事么?”
“对啊,”黄檗答,“所以他是最后一个被外派出来办事的,而且他也只是看着杨家人别再做过分的事罢了,并不是要引导什么。”
“过分的事指的是……”杨青还在旁边守着,将军府毕竟是他这些年来的容身之处。
“就是害温家人覆灭的事呗!”黄檗忽然激动,但说完之后很快就又蔫下去。方尔玉推门而入,掩严实棉帘之后转向黄檗,面上虽然没有多少愠色,但仍让黄檗有些露怯。好在黄檗咂摸半晌似乎并未从方尔玉脸上捕捉到责备之意,转而便松了口气。“先生先生,您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来梅里看看,我这趟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您,您一定要来呀!”他说到兴处甚至拉扯上杨臻的衣袖撒起娇来。
“恩毅。”方尔玉瞧他那副样子便觉得烦,“要走便趁早,再磨蹭天都黑了。”
黄檗心有不服却也不敢回嘴,凑到杨臻耳边轻语一通之后欢欢喜喜地跟他们道别蹦了出去。
方尔玉过去同杨青把屋门棉帘仔细检查一遍后回来坐下,却见杨臻面色有些古怪,便问:“怎么了?”
杨臻愣了片刻才摇头道:“没什么,烦心事太多,一时没转过弯来。”
“你养伤要紧,不要多想。”方尔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