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捞针,漫无目的更怕白费力气,不妨细细纠察与其相干之人,也好有的放矢。”杨臻说。
“相干之人?”穆琏有此一问,“为何之前不曾听你提起?”
“我实在心力有限。”杨臻呼气,他真是累坏了,“亲眷既无便寻故旧,先前他替侯爷办事时也曾结交过不少厉害人物,想来也该有迹可循。”
穆琏迷眼之际掩住了眼中的一丝不悦,乍然提起此事,他难免会觉得杨臻在讽刺他。
“比如如今的平右将军……”话稍微多些,杨臻便又咳嗽起来。
穆琏突兀地怪笑了两声:“先前你还说你与杨恕的恩怨与平右将军府无关,如今怎么又扯到了新任平右将军身上了?”
杨臻沉默片刻,穆淳却先开了口:“如果刘聂出现在京城,你觉得他会去找谁?”
穆琏侧脸看他,又听他道:“何必不承认呢,昔日刘聂就随于花千树麾下,后来还引着沈唯见了你。”
穆琏吸了口气点头道:“既然那沈唯已被赶出京城,确实只剩平右将军府这一个去处了……哼,事有因果,从前攒下的那些瓜葛如今是该好好清算一下了,夜长梦多难免节外生枝。”
方尔玉突然抬头看向了梁上,与此同时,屋外众口同呼:“什么人!”
扈坚良等被吓了一跳,掀开门帘仅见勾佩拜禀:“世子,侯爷,方才檐上有人掠过,犀月与黛衣已追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