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衢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了回去。他下意识地想问搬去了哪里,可琢磨了一下后又觉得还是不问比较好。“跟你来的人都被你派去保护林神医了?”他换了个问题。
杨臻仍点头以应。
“你看你又这样,万幸我来了,要是刘聂比我来得早该如何?”项东衢在荆州的那两日听了不少传言,杨臻如今这副样子何尝不是一路拨调形单影只之故呢?
“城中之人尚不知道师父已经离开了此地。”杨臻开口,“我以师父之名向外传扬了许多医方,其间还夹杂了全图还有幸存篇幅的消息。”
项房二人愣了愣,项东衢不解:“什么?”他们进城后知道的事大多是领路的衙役说的,而今想来似乎当真与城中百姓隔了一层纱。
“刘聂为全图而来。”杨臻说。既然刘聂想要全图,那就把全图摆出来。如今崇安城里的百姓都以为“全图”是药师谷的医道集成,但经崇安百姓说出去再被懂得其中关窍的人听了去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不仅是崇安的药铺医馆,杨臻也托丐帮的弟兄把消息散了出去,既然让他发现了刘聂的踪影,他就绝不会放过。
项东衢纳闷:“他不是为你而来吗?”
杨臻拢手烤火,眸子里的寒光却又硬了几分。
房孟鑫坐在他们对面,也跟着杨臻烤火道:“那人未必真敢见先生吧,所以只一味地拿先生身边的人开刀。”
项东衢想过觉得确实如此,刘聂若真对杨臻有恨就该直接过来与杨臻当面对质,总拿无关之人泄愤算什么英雄?
杨臻把大氅拎过来往身上一裹,起身往外去。项房二人也立马跟上去,此时他们二人已有了些心照不宣的意思,双方对杨臻的关心与在意都溢于言表,如今看来,先前营帐里的打斗不过是误会一场。
屋门一开,还未迈进院子,头顶上便有一道黑影拖着两声鸦鸣飞了过去。
“这个时节……”项东衢刚想诧异几句,余光却隐约见杨臻瘸了一下。他伸手去扶,房孟鑫却比他更快一些。“还好吧?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有什么事的话我跟房大人去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