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人张扬驳斥,“你扈坚良从前不过是萧岩流那老贼手底下的一个杂役,如今是山中无老虎了,你也想称霸王?”
扈坚良不认识这人是谁,不过看样子多半是从前在前任抚江侯手中侥幸活下来的人。
那人又道:“你不过白担一个侯爷的名头,说到底都是朝廷的走狗罢了,横竖你是寡不敌众,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扈坚良在那人不愿罢休的嘲笑声中勉强插了话道:“你既知此乃朝廷公务还敢叛乱生事,还不速速散了,不怕罪加一等吗?!”
“你放屁!”窦顺波大刀一抡,铁环作响,“那分明是温氏旧藏,既然温氏覆灭,那这东西便还是全江湖的,阖该人人有份,请你空口白牙就想把宝藏据为己有?想得美!”
“没错,从前丐帮申舵主的合玺宴被搞砸了,说不准就是朝廷贪心不足从中作梗,故意遮掩不让咱们知晓!”又有人道。
“那杨臻可不就是朝廷的人嘛!凭什么他在济南折腾一顿夜牙玺的事就被盖下去了?”郑麒荫虽然不往前挤,但几句话说完后却引得众人愈发议论纷纷。
扈坚良不禁汗流浃背,人言可畏,有些事他也不甚了了,被郑麒荫这么一说,他竟也有些动摇了。
“正是这话呢!”窦顺波趁机又道,“这几年里几大门派接连生变,我听说似乎都有杨臻参与其中,怕不是他们早有预谋……”
宿离听得窝火,先前杨臻为了周全那些门派的事受了多少无妄之灾,如今怎容得那些人这般议论诋毁。峨眉门人虽然也位列其中,但却没有一点为杨臻正名的动迹,哪怕是崆峒和丐帮,来的也不是当家主事之人,即便张嘴也是人微言轻。他欲踏出门去给那些混账些教训,却被方通淮抬手拦住。他尚且不解,但见方通淮捋顺衣襟垂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