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通淮站得比扈坚良更靠前一些,抄手呵了口雾气道:“局外人就是轻巧些,两瓣嘴上下一碰便能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方掌门,难道您也要做助纣为虐之人吗?”邹卓元义正词严地问。
方通淮好一阵哼笑,“昆仑山门何时变成谁人都能踏足的地方了?你们想过去可以,有一个算一个,赢得过我,”他往后一指,“便是坦途!”
人群霎时静了下来,片刻后又逐渐起了许多窃窃私语,但却许久没人敢有动作。终于,窦顺波在周遭的支持与怂恿之下大着胆子道:“你别以为我们会怕你!你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再厉害能有我们这么多江湖豪杰厉害吗?”话是逞能的话,旁人也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哆嗦。
“我说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放马过来。”方通淮笑,自从当了掌门,何曾有机会再容他放肆一回。先前他以当家人的身份考虑,或许还顾忌武林颜面之类的东西,如今却觉得,有些人就是不打不行。
又是一阵安静,正在扈坚良满心满眼地只顾着佩服方通淮之时,邹卓元和窦顺波伙同另外三个人一齐飞身上前,立时便与方通淮短兵相接。
扈坚良被吓得连连倒退,虽然这些人联手也不见得能胜得了方通淮,但终究不是扈坚良能掺和的打斗。
五人中有两个本事不济的,落地还未站稳便被方通淮推掌轰退,两三个回合下来也不过是邹卓元和窦顺波在打主力,这二人虽然仗着一刀一剑打得颇凶,可也不能奈方通淮何。不过方通淮却也有些诧异,这两人的本事相比从前实在是大有长进。
围攻之人褪去一拨又围上一层,反复几回,远处的扈坚良看得直替方通淮心惊肉跳。
窦顺波引身使出一招银蛇胁肋又追上一记弹腿,顿时禁锢住了方通淮的左右余地。方通淮脸色微变,顿足生力轻功骤起飞腾至半空,在滞空之隙中犹如浊浪排空般贲放真气,直接将欲趁人之危围上来的一群人打散。袖手落地之时,面前已是一片人仰马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