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坐到杨臻的床边问:“怎么说?”
“我觉得他并不确定你是凶手,但却希望你是凶手。”
“你是说,他是陷害我的人?”嵬名岘皱眉。
杨臻不太愿意相信,但项东衢确实具备了许多条件,他可以模仿剑影诀,他适时地出现在了崆峒,他希望人们以为嵬名岘是凶手……保不齐,来路上冒充嵬名岘的人就是他……
“如果真是他的话,接下来他会到处找你的。”杨臻说。
嵬名岘明白,刚才他和杨臻一唱一和的那些话都是杨臻故意说给窗外的项东衢听的,而杨臻那句“死无对证”完全是说给窗外偷听之人的。如果项东衢真要陷害他,必然会想办法除掉他,到那时,就真的是项东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不会让他得逞。”嵬名岘咬牙道。
“他自然不会得逞,你现在是杨青,谁还能把我的书童怎么样?”杨臻说,“你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借他还你自己一个清白。”
话虽如此,可杨臻还是不明白项东衢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他要陷害嵬名岘,那施行远和楼继先也是他杀的?如果是他冒充嵬名岘,那他就不知道嵬名岘中了六木阴噬脉的事。可又是谁对嵬名岘用的六木阴噬脉呢?那个人对嵬名岘用六木的初衷又是什么呢?
“要怎么做?”嵬名岘问。
杨臻斜眼看了他一眼,掐着被子蒙头道:“睡觉了。”
兔子当然得套了,“死无对证”就是杨臻给兔子下的套,就看兔子想怎么跳进来了。
嵬名岘拿他没辙,便也老实地熄了蜡烛去睡了。
次日阳光甚好,却也没能晒醒杨臻,只是屋外嘈杂了好一会儿,吵得他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好梦骤断的他眼睛还没睁开,便摸索着爬起来推开了门。
“少爷。”
杨青正好和顾慕之一起走过来。
杨臻揉了揉眼睛,拿手遮了遮阳光,靠在门框上问:“怎么回事?”
“梁长老说要尽快办完楼长老的后事,以便赶去参加试武大会。”杨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