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可能。当然,在杨臻看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许重昌和项东衢是一伙的。杨臻看事情总是习惯性地想成是阴谋,他并不相信巧合。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山海阁问问,没准那里就有许重昌的身世呢!”鸿踏雪说,“夜牙玺的下落就是我从那里问到的。”
杨臻把目光挪到他身上,眼中有些显而易见的不高兴——鸿踏雪又把话头扯到夜牙玺上了。
不过这回鸿踏雪也没多说什么,点到为止后又道:“崆峒派的事不是嵬名岘干的吗?你在这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难不成你觉得不是嵬名岘做的?”
杨臻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说:“要你管。”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才不藏什么。他拉起杨青就走,完全不管傻在原地的鸿踏雪。
也没管鸿踏雪跟没跟上来,杨臻同杨青又回了逆元的院子,临近房门前,突然有人喊住了他。
“这位可是杨将军家的公子?”
这话一听,杨臻就觉得脑仁有些疼。
他回头看过去,瞧见了个中年男人,这人中等个头,五官勉强算是端正,着了一身暗蓝皮线袍子,高冠正立,腰间悬着朝廷办案的金边腰牌,身后还跟着两个捕快打扮的年轻人。
杨臻点头问:“阁下是扈侯爷?”
“正是正是。”扈坚良露出一个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笑。
“见过侯爷。”杨臻揖礼道。
“杨公子不用客气,若不介意,唤我声叔便好了。”扈坚良笑道。
杨臻笑了两声,却也不遂他的愿。杨臻长这么大,见过太多“叔”了,他真不想再多这一个。他问:“您找我有事?”
“想必贤侄你也知道本侯来此的目的,本侯想同贤侄你一同商量一下追捕嵬名岘的事。”扈坚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