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燕勒住了步子。
“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肯定也知道,江湖中又不是只有逆元气这一种真气,此路不通那就另寻他路呗!圆净大师就不会逆元气,传说中的那个厉害的跟我师父一样的凤中天不是也不会逆元气吗?”
“说得轻巧……”周从燕又是斜眼又是撇嘴,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道,“你又不知道我为什么想学,学那些寻常的东西又没有……”
什么样的日子能令她激烈向往?从前看来,江湖无限好,她做梦都想一头扎进去。如今想来,什么都可以好,有那个人的日子才最好,不必时时刻刻形影不离,但想起那人来,知道他在哪里,去到那里之后可以如愿以偿地见到他,便是此生最好。
“不用担心,我教你。”
“你?怎么教?”周从燕觉得他又在涮她。
“自然是会什么教你什么咯。”杨臻说得轻松。
“你会他们那种寻常真气?”周从燕的语气似是玩笑似是嘲笑,哪有会两种真气的人?
杨臻不紧不慢地眨了下眼睛代替点头。
这下周从燕瞪眼了。
“怎么可能?”她不可思议道,“一个人哪能同时会两种真气?”
杨臻抿嘴寻思了,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道:“确实不可能,反正我能教你就是了。”
同时会两种周运相反的真气的确不可能,在这方面是不存在例外的,但杨臻并不是会两种,他会的是三种。
二人回到客栈时,在杨臻的房间中看到了坐在桌前一脸阴翳地擦着剑的嵬名岘。
周从燕偷偷问过杨臻,崆峒的事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还要到哪里都要捎着嵬名岘,杨臻的回答是,刺杀太师的事尚未解决,所以要带他回京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