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管饭,过两天他就得打我谷里鸟的主意了!”
饭后散步,三人一起溜达到了老蔡的小池子,林年爱把老蔡唤出来,摸着它的金脸盘说:“瞧瞧,你看你把老蔡喂的,跟个背着壳子的猪一样!”
“胖有胖的好处,我今天喂到它嘴里的,早晚有一天它都会还给我。”杨臻说。
林年爱斜眼瞅他,知道他又想着清蒸糖醋什么的了,嫌弃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打老蔡的主意,你没病没灾的,老想着怎么吃它干什么?不怕补死你吗?”他拍了拍老蔡的头,把老乌龟按回了池子里,领头离开了老蔡的地盘。
嵬名岘在这爷俩后面跟着,只听热闹不搭话——事实上他也完全插不上嘴。
不过林年爱却不想他就这么闲着当长腿的竹竿,关于嵬名岘他或许只能奚落嫌弃些有的没的,但说起与之相关的另一个人,他可就有的聊了。
“不是我吹啊,你看同样是带徒弟,牧云决那家伙带出来的就跟你差远了!”林年爱没事找事道。
嵬名岘抬头看他,他初来乍到,搞不懂林年爱要干什么。杨臻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这老头子八成又想吹点什么东南风了。
“你说实话,”林年爱扭头问嵬名岘说,“虽说你是牧云决的徒弟,但说到底你也没见过他几回吧?”
嵬名岘收了收下巴,没说什么,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羞不忍启齿的默认。
林年爱哼笑几声:“我就知道!就凭牧云决那德性,在人前多呆一会儿就跟扒皮他抽他筋一样,怎么可能寸步不离的带徒弟?”
嵬名岘不说话,如今他细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师父。自从被捡回去之后,他就一直被牧云决放在山沟中的一间茅草屋里,牧云决除了每隔几日像探监一样的来给他搁下点吃顺便教几句剑影诀以外,完全不给嵬名岘其他任何与他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