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嵬名岘伺候杨臻的样子,周从燕倒是习以为常,毕竟她看惯了杨青跟在杨臻屁股后头端茶倒水。宿离就不一样了,他虽知道杨臻不饶人,却也纳闷堂堂剑魁竟然会对杨臻鞍前马后……
杨臻和嵬名岘同周从燕一样,各自习惯的事,没人会觉得有哪里不对。
三人在宿离处又蹭了顿晌饭后,便辞别此地往绍兴去了。两日之后的半晌午,三人便在快意楼落下脚了。
杨臻与嵬名岘一进门,堂倌就认出他们来了,毕竟月前这二人还差点搬空了他们的酒窖。
要了房后,杨臻和周从燕便各自回房搁行李了,嵬名岘身上零碎少,除了一把剑以外几乎别无长物,便直接在堂下喝茶水等他们。
堂倌趁此时小跑过来问:“客官,上次您二位搁柜上的银两还有剩呢,掌柜的让小的来问问您,要不要再来几坛花雕?”
“什么银两?”嵬名岘不解其意,之前他一共也没在柜上留几两银子,所以在杨臻找上他之前,他也就只有个住处,因着预留的银钱少,客栈给他送的饭菜都清淡得厉害,怎么可能还有剩?如今想来他也奇怪,上次他被杨臻灌醉撇下,次日醒来之后便收到了堂倌送来的醒酒汤以及鸡鸭鱼肉,他当时只是诧异,却也没往心里去,毕竟那时他满心都是“杨臻这个混账到底去哪了”。
“就是刚才那个上了楼的公子,他临走前留下了不少银两,还吩咐咱们好生招呼您,只是没成想您第二日就走了,所以那些余下的银两还一直在账上记着呢。”堂倌说。
嵬名岘听皱了眉,心中嘀咕:这算什么?觉得不该就这么甩掉我,所以做些补偿?
这只是一瞬之念,但他又觉得不至于如此。
“客官,花雕您还要吗?”堂倌不忘正经事。
嵬名岘摆手道:“算了。”
前两天刚宿醉过,而且眼下他没兴趣再喝了。
聚金斋前,穿红戴绿、一身福贵的周从燕被两个童倌热火地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