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醉梨香饮尽后,嵬名岘终于问出了很早之前就想问的问题:“当初你不是跟梁奉一说,要尽力助崆峒将我制住吗?”
杨臻绕着手腕,摇晃着杯中半边酒说:“你当时也在场,自然都听到了,我的话前面还有条件呐,‘若如此,定当尽力为之’。”
嵬名岘看他:“怎样‘如此’?”
杨臻伸出两根手指说:“‘如此’有二,其一,你真的杀了施老前辈,其二,我真的困扰于你纠缠我,若如此二样,我定抓你不误,可事实却全然不是。”
“全然不是?”嵬名岘重复了一下这最后四个字。
“你说你没杀施行远,我没信错,我并不烦你跟着我,我也没说错啊。”
嵬名岘眯了眯眼,显然是有些起兴了,他和杨臻还有个约定没有兑现呢,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那咱们之前的约定——”
杨臻当然看得出嵬名岘在想什么,说点好话就得寸进尺,以杨臻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得逞。
“说起这个,嵬名,我先问你个事儿。”杨臻挑眉,抢在嵬名岘之前开口道。
嵬名岘尚不明所以:“你说。”
“你当真是因为想跟我一较高下才追着我不放的吗?”
之前为了和杨臻一决胜负,他千里迢迢追到了苏州,若不是如此,杨臻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接触到这一堆事的内里。
嵬名岘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然能是怎样?”
“嗯……你干这行的收益怎样?”杨臻咧嘴问,嵬名岘只要接话,他就差不多得逞一半了。
嵬名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收益?”
“能吃饱穿暖吗?”杨臻换了个问法。
嵬名岘:“……”
看他的样子,杨臻不无可惜地摇头道:“唉,看来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