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似模似样地掰了掰手指说:“我等六哥这杯喜酒等了好多年了,但愿这此回来能给咱们带回个好消息。”
“小师父,你想不想听凤中天的故事?我知道好多秋门主和他的事呢!”苏纬说书的劲头还未过去。
杨臻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好似连凤中天从前在哪条溪水里方便过都能说出来一样。
“不用不用,我大概知道些,你先歇会儿吧,就你这副气短肾虚的身子骨,别光顾着说,万一累着自个儿怎么办?”他调笑道。
只要林年爱想说,他什么稀奇事听不着?
苏纬总觉得杨臻在糟蹋他,但又觉得自己是他小师父的亲徒弟,尚且抱有幻想,便只道:“我觉得我中气挺足的。”
周从燕在杨臻旁边戳他,让他别有事没事就欺负人。杨臻也识相,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徒弟,他若真想编排,面前摆着的另外六个人哪个不是随便他调戏?
“待会儿记得喝药酒,可别多喝啊,不然流鼻血的话我可不管你。”杨臻交待道。
苏纬应着,又跟周从燕几人凑到一块说凤中天了。尤其是彭士熙等人,似乎对凤中天和秋清明的往事特别感兴趣。
杨臻笑看了片刻,转步到了堂外的场院,他抬头望天,看着云片从眼前慢腾腾地飘过去,心中却飞快得过着在承贤山庄时乌显炀对他说的话。对于“你觉得温凉是个怎样的人”这一问题,杨臻给乌显炀的答案全都是根据乌显炀的说辞得出来的,可乌显炀却没告诉过他温凉造的东西还伤过秋逸兴。本来无关之人如今有关了,杨臻对他的看法就不会那么客观了。
杨臻从不断言善恶,但他也会想,如果是他的话,他会做挫骨钉这种东西吗?
“小师叔。”焦左戎跟了出来,眼看着杨臻朝天出神,估摸着他小师叔脖颈快要僵了,便出声唤了句。
杨臻转了转脖颈,回头看他:“四哥有事吗?”
“小师叔此去求药一路奔波,如今回来了可要歇一歇吗?”焦左戎与杨臻并肩而立。
杨臻点头:“暂且不出去了,好好守着兴叔,等他大好我便安心了。”
他也想休息一下,虽说之前还盘算着找梁源,可苦于毫无头绪,蒋固宁那边也未有消息,他也不想了无方向的乱碰运气,便暂且搁置吧,毕竟许重昌继任掌门之后听说表现还不错,他身后还担着逆元和将军府,所以不能去做挑事之人。再者,上次把嵬名岘气跑也只是暂时之计,等到嵬名岘缓过劲来想明白了之后肯定会再来找他算账的,他这里跑跑,那里待待,能躲则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