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左戎觉得,既然杨臻没明说,想必就是不想让常成岭知道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就此多说什么了。
他陪着常成岭闲扯,就站在杨臻旁边,只是不晓得杨臻在想什么。他一向沉迷于琢磨他小师叔的想法,尤其是这种时候,方才还在纵横捭阖地聊天,转眼间便又成了一副别看我我不想理你的样子。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又让人有种遥不可及的错觉。
果然妙人怎么看都值得琢磨。
大概轮了两盏茶的工夫,周从燕也打扮好出门了。
“哟,早啊大小姐。”杨臻动了动耳朵后,立刻回神跟她招呼道。
周从燕遮了遮头上倾下来阳光,挤了挤眼睛说:“你是在嘲讽我吗?日头都跑到这儿了还早什么早?”
“哪儿能啊,咱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好不容易住脚了,好好睡一觉理所应当啊!”杨臻堆着笑说。
不过,见惯杨臻损天损地的焦左戎,总觉得他又是在编排人。
“哼,”周从燕倒不这么觉得,她又道,“阿衡呢?”
“调息呢,”杨臻掐算了下时辰说,“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真不是在编排人?焦左戎觉得不可思议。
小个子的南庚小跑过来,向四人一齐揖过后又对常成岭说:“常师兄,固敏师姐让我来找你,早间就有几趟信鸽来回,说会有吊唁之人来,现在已经有客人到了,师姐怕照顾不过来了,所以想你去帮衬一下。”
常成岭赶紧答应了下来。
二人临走前,杨臻问:“都有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