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点头:“你不是让我另寻个活路吗?”
杨臻先是一笑,这一笑是意外他竟然真的去另谋生计了。不过这笑也只是一下之后,他便又发觉不对:聚剑山庄在荆州,此去最快也要近两日,就算是飞鸽传书也要大半日多,在这个方向上,有谁能把他在峨眉的消息送到荆州呢?
一声拖了长音的哀嚎响彻了深夜的峨眉山。
即便是杨臻所在之处远离峨眉居地,但他们还是听到了这声哀嚎。
“怎么回事?”嵬名岘直了身子四处张望道。
“出事了。”杨臻看看峨眉大堂的方向。
杨臻从树上跳下来便跑,嵬名岘本想跟过去,但杨臻却与他道:“你待在这儿!”
嵬名岘被他的模样惊得一时不知所措。
杨臻脚下用力蹿出去老远道:“我怕又与你有关。”这是他瞬间的直觉,而且说不上来得强烈。
嵬名岘眼看他没了踪影,虽不明所以,但却也肯老老实实地等着他。嵬名岘抬手扶到含笑树上,上下打量了它一下,他可不认识这是个什么,在他看来,天底下的树只有高矮胖瘦之分,这棵若说与众不同,也只是因为方才有个人在上面待过罢了。他足尖一点,跃到了树上,靠着树杈仰头看天。
从前,天和他没有一点瓜葛。
杨臻跑到堂前院时,人们正乱作一团,南庚也正从大堂冲出来往外跑。
“出什么事了?”杨臻与他迎面而遇。
“杨大哥!”南庚脸上满是涕泗,“固敏师姐出事了!”他边哭边说,边拉着杨臻往堂后跑。
几个大步,他们二人便窜到了灵堂一侧的一间屋子中。
早在进屋之前,杨臻便听见常成岭的哭嚎声。进屋之后,看到常成岭的样子,杨臻更是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