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瞧见……”南庚组织了好一会儿才道,“瞧见大师兄衣衫不整地从——从参星师叔房中出来,后来参星师叔也追了出来,还说要杀了大师兄……”
把话说到这,所有人都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会这样!”单以谋连忙往外跑了出去。
眼看着峨眉门人离开,项东衢问:“若佟,怎么办?”
杨臻与他对视一眼,平静非常地说:“山雨欲来,风满西楼,不过这楼到底是别人家的楼。”
“可是,我等同处江湖,岂能就此袖手啊?”项东衢不放心。
“且看看任师叔如何打算吧。”杨臻轻叹一声。
项东衢点头,与他一同往任去来的房间走。
“这位兄台看着有些面熟啊……”项东衢看着跟在杨臻身后的嵬名岘,试探着问。
“剑魁阁下是来洗冤的,毕竟不是头一回了,熟能生巧嘛。”杨臻说着,扭头看向嵬名岘道:“剑魁阁下,您还是去洗把脸再出来见人吧。”
嵬名岘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后,扭头回了苏纬和周从燕所待的房间。
“剑魁为何会在此?还与你一起?”项东衢问。
“别别别,什么叫跟我一起?”杨臻像是被扔了块烫手山芋一样连忙拒绝道,“我也想知道怎么就这么巧,嵬名岘在这,还正好被栽赃了。”
“栽赃?”项东衢猜道,“方才你也说他是来洗冤的,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杨臻把庞帛的话转述了一遍,项东衢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听闻刑兆辉贤名在外,想不到此人竟然还有这副面孔!”
“的确是人不可貌相。”杨臻笼统而言,却无确指。
那日刑兆辉向他谈心之时,那般的情真意切,如今看来,竟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做的戏吗?
了解不足,杨臻也看不清人心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