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谋觉得项东衢太过计较了,不想继续搭理道:“杨臻是否受过伤都未必与咱们有关,项东衢若觉得杨臻有问题,自己去盯着便是了。”
“说的也是。”刘聂呲笑。先前项东衢找他时,他也觉得项东衢想太多了,项东衢还说杨臻仿佛从一开始就不信许重昌、还曾拿话试探他……
坦率而言,抛开杨臻帮他带回妹妹不讲,他只觉得杨臻这人比常人精明罢了,他对杨臻没多少想法,只是想若无必要,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还是尽量与此人礼尚往来的好。
“怎么算都是半个官家人,若非真碍着咱们,总是别招惹的好。”刘聂往回看了看那间已经熄了灯火的屋子道,“倒是你,如今麻烦已清,掌门之位亦是囊中之物,我们就不在这等你上任了。”
单以谋沉了脸色,只是点了下头却也不说什么。
“我是没想到,你为了除掉刑兆辉,连自己的——”刘聂拿捏了一下措辞,“师叔都舍得,还好你我不是敌人,否则我真得好好提防你。”
单以谋冷眼瞅他,寒声道:“我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无需你们再插手,如你们所愿,参宿师叔不会转醒,我只想留她安稳度日。”
“你放心,既然你一人已把事办好了,我们自然不会多管。许重昌办事不力,还劳烦世子亲自出马,相较之下,你让人省心多了。”刘聂笑得让旁人乍一看毛骨悚然。
单以谋不管他话中眼里的意思,只道:“若想保住她,只能我自己动手,我令峨眉尽在掌握,也请世子放心袖手。”
“我懂。”刘聂点头,“你便好好守着峨眉吧,我跟暗尊者走了。”
刘聂把话放下后,便直接进了夜色之中。
单以谋看刘聂走后,独自一人垂首静默了许久之后,才又回了供着参象和蒋固敏牌位的灵堂中。
四日后,任去来领着大队人马回到了逆元,在山门口时便受到了秋甜儿的欢迎,只是在被发现一行人中没有杨臻的身影之后又被明显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