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拿起一卷脊线上写着“黄州寒食诗帖”的卷轴,一入手,他便知道知道这并非真迹了。凭着手上的感觉,他已然断定这是新纸新摹不久的临帖。
“不止这个,还有这些,”柴赓又从屉子里翻出几柄卷轴。
“这又是什么?”杨臻随手展开了一卷。
柴赓甚至有些炫耀的意思:“这都是画圣的,我刚买回来不久,先给你看看。”
“画圣?”杨臻看着手中的杨花图。
“当今的画圣子规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柴赓又给他展开了一卷画。
“听说过,”杨臻说,“就是那个画遍山水足翼、花草虫鱼,却从不画人的画圣嘛。”
杨臻没仔细看,便将手中的画卷了起来。这两幅画一眼望去确实幽深,但却又让他觉得有些阴郁。
“怎么样,你识货,帮我看看这是真是假?”柴赓说。
“别的我不清楚,不过你那《寒食帖》铁定是假的。”杨臻说。
柴赓倒也不失望,毕竟他也明白真的到底有多难找。他又道:“听说那画圣就在庐州呢,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也去拜访他一下,你觉得怎样?”
“拜访?你这么迷人家的画?”杨臻听得有意思。
“这不是文人雅士们常干的嘛,我也去沾点墨香。”柴赓老实交代。
“你连人家的画都看不明白,真见到了能跟人家聊什么?表达仰慕之情?”杨臻开他玩笑道。
“又挤兑我是不是?士别三日呢,我也是会有长进的。”柴赓拍着胸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