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燕从善庄出来时,杨臻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石娃的事她也告诉几位老人家了,老人家们伤心欲绝,经过一番安慰总算是稍微平复下来。周从燕向善庄的管事交代过,要照顾到几位老人家终老,这也算是他们对没能照顾好石娃这一事的补偿。
“都说好了?”杨臻接上她与她一起往回走。
周从燕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怎样?”杨臻说。
周从燕点头称好,如今她总算有心思好好打量他了,她饶有兴趣地问:“咦?你从前的衣服上不都是绣红梅的吗?怎么出去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这是什么花?”
“说是杨花呢。”杨臻抻着袖子同她一起琢磨。
“杨花哪有红的,不都是白的吗?”周从燕觉得奇怪。
杨臻笑得有些得意道:“你还别说,我可真见过红杨。”
“真的?在哪儿啊?”
“就在安庆城外的山沟沟里,就那么一棵。”
“安庆在哪儿?”周从燕没出过多少门,不晓得这突然冒出来的地名是什么。
“庐州南边就是,离得不远。”杨臻说着朝南边指了指。
周从燕算是信了这个新奇玩意的存在,又问:“所以你这是转兴了?”
“没没没,这不是我的,是侯府那个世子送我的。”杨臻赶紧表忠心道,“据说是他画的,你不是说他是画圣嘛,你看我去一回赚多大一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