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燕看着杨臻衣服上的赤杨墨枝,把饭咽下去摸了摸手边的诗集念道:“恰似姮娥怜双燕,分明照、画梁斜。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人呢?”
起先她只是想看看杨臻喜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看了几日之后,她也开始喜欢了。
杨臻笑眯了眼。
周从燕自顾自地感慨了片刻后又问:“你倒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喜欢……”杨臻认真想了想,“倒不至于,只是觉得与这位先生有些神交罢了。”
周从燕撅嘴:“搞什么神秘嘛……”她吃了个差不离了,侧脸看了看窗外的新月,贼兮兮地笑着说:“给你看个东西。”
她蹦蹦跶跶地去拔开自己的包袱卷,从中掏出了一个杨臻看着眼熟的绒布包裹,她把包裹拿过来扒开,将那半块方玺举到了杨臻脸前。
“怎么在你这儿?”话是这么问,但杨臻基本是猜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哼!”周从燕看杨臻那副她好像偷了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的表情,觉得他太过大惊小怪,“反正都是假的,我爹留着也没用,让我玩玩怎么了!”
杨臻哭笑不得:“你爹说这是你叔叔留给他的念想。”
“叔叔?什么叔叔?”
“你爹的兄弟,说是在外闯荡,久不归家。”杨臻说。
周从燕来了精神:“我家还有这么号人?闯荡得怎么样?”
杨臻摇头。周振丹当时没多说,应该是并不如意吧。
周从燕仍是兴意不减,边认真寻思边自言自语:“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人姓周啊?没准就是我们家的呢……”
“你呀。”杨臻把碗筷摞放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