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晌午,练了半天功的苏纬开始喊饿了,可林年爱还没有要回来做饭的意思。杨臻往谷后边去寻人,尝草园里没人,沿着谷边溜步的时候在老蔡的池子边找到了他。
林年爱盘腿坐在池子边上,偻着脖子朝池子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师父?”杨臻再正经不过地吆喝了一声。
林年爱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哼了一声对池子里露了半个头的老活物说:“你看,想吃你的兔崽子又来了。”
杨臻蹲到他旁边扯过他的手扒开看了看葛葎草在他掌心留下的红道子,给他吹了吹说:“该做饭了,好师父。”
“饿死你算了!”林年爱任他拉着说。
“我保证,这段时间绝对不打它的主意了。”杨臻三指朝天。
傍晚时分,林年爱和杨臻师徒俩给苏纬施针理气之时,周从燕杵着下巴在一旁看着与他们爷孙三个各种闲唠。
“夜牙玺?”眼下只有眼下能动的苏纬用动眼睛代替了扭头,“知道啊,《逆元纪》提到过不少次呢!”
苏纬听过周从燕半截两块地说了一通后眨了眨大眼睛说:“盗灵一直都想找到夜牙玺,不过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执着个什么劲。”
“他说的夜牙玺的下落真是从你们山海阁得到的?”周从燕问。
苏纬梗了一下脖颈子,没能动弹得了,只好继续眨眼道:“对啊。”
“这还能随便告诉别人?”周从燕纳罕。
“怎么不能了?《逆元纪》里写的那么清楚,让他知道了也无妨。”苏纬觉得没什么所谓。
周从燕总以为夜牙玺这么稀罕的物件怎么都不能随便泄露,更何况是对鸿踏雪这样的人呢?
“条件是什么?”杨臻听了好久的闲嗑才问。
山海阁的问道师要是真那么好说话,山海阁的家底早就被抖嗖干净了,还拿什么来高深莫测。
“等他找到真的夜牙玺了,先拿来让我画幅画。”苏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