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看了他片刻笑道:“你倒是比我看得还开。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想他念他千百遍他也回不来了,你还年轻,生离死别的事经得少,也实在没必要提前品味这个中滋味。”
茶壶不大,老少二人几句话间便要重添新水了。
“前辈对前不久崆峒和峨眉的事了解多少?”杨臻把茶壶重新坐到炉火上问。
“梗概而已。”苏策说,“如今我不涉江湖事,许多时候都远观得不真切。”
“其实,即便晚辈身涉其中,也瞧不真切。”杨臻说。
苏策看他问:“你觉得有不妥之处?”
“晚辈也只是猜测。”
“此二派之难都牵扯到了剑魁,而最后又都证明是剑魁无辜受牵,想来也确实有些蹊跷,这两件事相似的地方有些巧了。”苏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想到的却都是关键。
既然说到这里了,杨臻就不妨多问一句了,“前辈可知有什么江姓之人与闻太师有仇?”
“为何问起这个?”苏策问。
“前辈应该也知道,近来与嵬名岘有关的事并不止这两件,先前晚辈找到了常与嵬名岘买卖的掮客,他说刺杀闻太师这笔生意是一个江姓之人重金嘱托的。”杨臻说。
苏策只是稍一想便说:“我不是朝廷中人,有些事倒可以稍作议论,可是你,知道得多了不怕给家中惹祸吗?”
“前辈是想说江文杲?”杨臻问。杨臻的问题中并未道明这江姓之人在庙在野,而苏策却直接这么说,证明他所知的与太师有仇的江姓之人是朝廷中人,有这番警醒之言,又说明他所想到的江姓之人定然是在朝堂之中也讳莫如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