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呀!”宋秋推开他,但还是小声了些,“你就在这儿藏着?那你弟弟怎么办?他可还在等你带吃的给他呢!”
“那些人应该就是来找他的。”江晓眼中满是恨意,“他爹是将军。”
“你……”宋秋实在不懂他。可江晓不能出去,他却是盼着脱了这苦海的,他往手上的伤口上吐了口唾沫,这一下把他疼得龇牙咧嘴。“那你藏这儿吧,我出去了!”宋秋说着便要往外去,江晓急了,慌乱间从地上抄起块石头拍到了宋秋的后脑勺上。
宋秋一个字尚且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拍晕了,江晓把他按在地上,自己也伏到地上藏起身形,以免被搜山的官兵发现。
雨越下越大,火把上浇油浇酒都撑不住了,搜山之事一时间停滞不前。
可山下的杨恕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范承律也是打定了守山的主意,吩咐人回衙门征集油皮伞和油灯罩,好保住官兵们的火把苗。
雨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之时,有衙役送来了饭食,不过杨恕并不动筷子,范承律为难的厉害,他饿的要死,可却也不好自己先下手吃。在他满心挣扎间,忽听得头顶上有些微动静。
杨恕也抬了抬头。
“将军、大人……”衙役跑进来通报道,“外头有人来了!”
杨恕先一步起身出了屋,范承律也跟着起了身,并顺手从竹筐里掐了个馒头塞进了嘴里。
门外站着的是个中年男人,这人高眉骨深眼眶,鬓发麻黄,瞧模样就不像是中原人,他身着一身清蓝衣衫,冠上还别着一根燕尾簪。看着杨恕从屋里走出来,男人如愿以偿地朝他拱手笑道:“杨将军别来无恙啊!”
虽说听着方才头顶上那有意放重的轻步之声有些奇怪,杨恕也有了些“来人非同寻常”的准备,不过看到他时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云轻?”杨恕眼看着男人走近了些,“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