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错……”杨臻咬字不清地说。
连舟渡作势又要扯他,“你还敢——”
秋清明叹了口气说:“过来。”
杨臻从连舟渡的魔爪下脱生后乖乖站到了秋清明跟前。秋清明抬手蓄了半寸指力在杨臻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立马疼得杨臻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不会不要你,不过让你跟着林老头出去游历你也要好好听话,不然为师再给你弹十七八个,听见了没?”秋清明说。
杨臻点点答应。
其实秋清明拿攒着寸劲的弹指只是让杨臻皮肉疼一下罢了,根本不至于给他崩出来什么问题。不过这倒是让连舟渡看着颇为羡慕,他从没敢顶撞过师长是一,就算是真做错了什么也是该训就训、该罚就罚,哪里有过这样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调教?
这次再回药师谷,林年爱没再直接领着杨臻四处乱逛,毕竟试武大会之前他们刚从安庆赶回来,林年爱也还沉浸在失去红杨和红杉金丝酒葫芦的悲伤中。虽然盖阔也带来了秋清明的口信,说有机会可以带杨臻去杭州灵隐寺一趟,让圆净大师给杨臻讲讲佛法什么的,不过林年爱暂时不想出门,于是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爷孙俩在药师谷踏踏实实地种了大半年的药,直到次年入夏才离开了崇安。
这段时间里,杨臻除了养花种草真的是没什么事了,心无旁骛地练了近一年的逆元气,他自觉脚步越来越轻快了,只可惜没人陪他试试手,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
前几日林年爱到崇安市上给杨臻买肉的时候听说灵隐寺闹了瘟疫,似乎还有一段时间了,这倒是有些巧了,反正他也是要领着杨臻去见圆净,顺便帮那些和尚们一把也好。
杭州离崇安不远,他们爷俩溜达两日就到了。
杭州城中倒是没什么情况,就是少林寺独独的一副萧条凄惨,当地官员得知是瘟疫之后便将少林寺封了起来,还组织了几位当地自愿前往少林寺参与救治的大夫,并有几个专门负责送递药石的人,这些人也是有些混杂,老的少的都有,不过大多是孑然一身的、随着病死了也无人挂怀的人。
林年爱在征得地方官的放行命令后,便被安排着由一个叫陈默的男孩送去了灵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