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松顶香!”杨臻也有些欣喜,心中直叹裴令聪太会享受了,连这等几乎没人再酿的酒都有!
“快尝尝,这酒可是世间不多了。”杨臻说。比起被宿离重新琢磨出来的梅煎雪,这种松顶香是真的只会少不会多的了。从前在京城之时闻南曜淘到过几坛,说是关外采松香之人酿的酒,因手法时机独有,所以只有那么几批,日后恐怕再难酿出来了。关外人饮酒是抗风御寒,所以这酒属于口味悠长、值得细品的一类,而且后劲颇大。
嵬名岘举坛喝了一口,一个吞咽后便觉酒两路分走,一边爬上鼻腔升腾而去,一边则顺着脖颈下渗散开,舌齿间留下的只有源远的松脂香气。
“好酒!”
二人对饮大半坛后,杨臻觉得似乎差点什么,他问:“嵬名,你会舞剑吗?”
松顶香虽然好喝,但上头极快,饶是杨臻这等酒量惊人的也有些飘了。
嵬名岘四下摸索了一下说:“没带!”
杨臻挑眉一笑,抽出腰后的藏锋说:“我带了!”
“你这尺长之物哪里是剑!”嵬名岘眯了眯眼道。
杨臻还是笑,他把酒坛墩到腿上杵着当怀枕,两手拧开藏锋首尾反接合成一柄长刺后举到他面前说:“够长了吧?”
嵬名岘板出剑指顺着面前的锋芒尽显的藏锋如标剑般的划过一遍后,扔下酒坛接过藏锋起身道:“看着!”
他旋身而起,引臂嗅锋,玄刃一动,烛火之光在薄锋上一闪,映的嵬名岘的眸子里飞过一抹光。
反身穿剑,藏锋之锋带着烛火的光刺破黑暗,再撤步拉臂引出一招云剑,提腿挂剑又接转身撩剑。
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习剑招式,但因为嵬名岘与剑同体,甚至无需十足的劲力,程度却已经足足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