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理分舵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的帮主是死的吗?”周从燕听着外头傅翀的骂喊声说。起初她也跟着苏纬欢喜这越来越热闹的大院,这十来日间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门派或者江湖人士赶过来,可她在见识过裴小棠的一次忍耐到骨子里的无声怒火之后,也开始转变想法了,尤其是她问过裴令聪和蒋固宁之后,她也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师父!”苏纬拖拉着苏途安跑回来报信道,“峨眉的人也来了!”
杨臻双臂环胸靠在椅背上沉吟了一长声,看了看边上的嵬名岘说:“固宁怕是忙不过来了,你不去看看?”
“我帮不上忙。”嵬名岘回答得简洁干脆。
杨臻通过苏纬没来得及阖上的房门看着院里来回踱步的傅翀,摸了摸眉毛说:“啧,有问题啊。”
“何止是有问题,我看那个大理的舵主简直有毛病啊!”周从燕说。这些天来她天天听裴令聪口含污秽地抱怨,就也被影响到了。
傅翀也穿过人层看见了杨臻,他来到门口朝杨臻招手问:“若佟,这些日子怎么都没见着你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杨臻过去和他一起靠在门框上说:“没出门罢了,不过这院里的事也知道些。”
“去他娘的!”傅翀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那个姓申的来了之后要是不给帮主个交代,看老子怎么拾掇他!”
杨臻侧脸看了看被羞得满脸尴尬的周从燕和苏纬,拉着傅翀站到了院中日晷台之处。
这俩久不出门见事的人,怕是头一回听到这样不干净的腌臜话。
“傅大哥,你们真的不知道大理分舵到底为什么要发陶坯令吗?”杨臻问。
“谁知道他在山旮旯子里憋什么坏屁,要是早知道他会闹成这样,我就直接杀过去了!”傅翀唾沫飞溅,好在他的脸没朝着杨臻……
“这个申舵主从前也这样过吗?”杨臻不便说多,他只是心里觉得大理分舵有问题,但作为一己揣测,说出来就成挑拨丐帮内部关系了,他可不能给他汉中的师长们惹这种麻烦。
“他一向都对总舵不冷不热的,不过这么作妖倒是头一回。”傅翀攥上晷针左右晃了晃,最终还是放弃了掰断它泄愤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