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的裴令聪摇头叹气地经过大堂进了后院说:“瞧他们吵的那样儿,真不晓得啥时候才能成事儿。”
与他一起搬腾包袱的二人哈哈道:“不过也没多大点儿事儿吧?咱们人多,查点事儿又不难,选舵主的事上头开开会也就是了。”
裴令聪只能心叹但愿如此,虽说他说下了大话,但要是真来事了他还真不一定有信心能处理好。
晌饭之时,晁柝找上了裴令聪,他倒没旁的事,只是犯瘾了来讨点酒喝罢了。可一问之下才得知,裴令聪真的把酒全都让杨臻带走了。
“一点儿不剩?”晁柝怎么都不愿相信。
裴令聪觉得无所谓,“上回若佟帮你治伤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好了,酒窖送他了,所以他走之前我就都给他打包装车了。”
晁柝啧啧称奇,直道佩服,他虽然也十分稀罕杨臻,可若是换成他,他可不舍得把一地窖的就都送出去。
“怎么的,”裴令聪看他那副惋惜模样问,“晁叔你是酒瘾上来了?走,咱们去酒馆搓一顿!”
晁柝也顺着随他一起出了屋,有秋露白做补偿,但也可以弥修一下他的遗憾。
“你们商量出个结果来了没?”
裴令聪和晁柝对面而坐并给他满酒问。
“没呢。”晁柝摇头,他喝了口秋露白后,痛快地赞了声“爽”。
他虽然也听傅翀提过说裴令聪这小子要改邪归正了,可他却也没当真,毕竟裴令聪这副浪荡子的模样已经保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归正就归正呢?所以要是裴令聪不主动问,他还真没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