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笑眯了眼睛,“冠冕堂皇的话自然是越虚伪越有滋味儿了,不过你这漂亮话跟我说没用,你该攒到丐帮人审你的时候再亮出来才对呀。”
“杨臻!”汪平极为不忿地瞪他道,“我原以为你出身将门,又师从秋清明,怎么也该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巧言令色之徒罢了!你就单凭我想探你的脉就不信我的任何话了?就认定我是十恶不赦之人了?”
杨臻环胸仰了仰上半身,这种恭维式的嘲讽他也熟,只不过这么没水平的话他十几岁的时候就不稀罕说了。
“你可不可赦还得是你们丐帮人说了算,我更期待的是你所信赖的日后会来救你的人是谁。”杨臻说罢,一声“表叔”把鸿踏雪吆喝了进来。他站起身来斜眼笑眯眯地看着汪平又道:“有件事你得明白,我比谁都不愿看见你死在你自己人手里。”
“问完了?”鸿踏雪问。
杨臻点头:“送回大理分舵吧。”
裴小棠三七之后第四日,义方大院前堂中就开始了新任帮主的任选会议,前头的都是形式流程,直到胡威长被众人拥簇到从前裴小棠的座位上之后他慷慨陈词,都是那么的融会贯通。
杨臻和鸿踏雪就混在沈阳分舵的弟子群众,他们俩表面上是围观看戏,但实际上是为了守在此处为宗家仁争取时间。
傅翀早先也接到了杨臻的知会,正因为他晓得整个计划,所以在胡威长的继任礼上才没有闹事,他在等杨臻的动作,也在等局势反转之时。
胡威长在赞扬过一番先任帮主裴小棠之后,又开始流程性的妄自菲薄。
“虽然诸位分舵主一致推选老夫为帮主,可老夫才疏学浅、资历不足,无论是相较于丁老帮主还是新故的裴帮主,老夫都自惭形秽,所以帮主这个重担,老夫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即便是鸿踏雪读书再少,也都是觉得这些话矛盾的很。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毫不掩藏,趁着胡威长换气的空子冷不丁地插了句:“不敢当就别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