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怎么回答?实话实说,是被外门之人带过来的?
亓甯大概也是牢骚一问,转而又道:“瞧你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跟着小方学了很多年了吧?没一点儿心得吗?”
季风轻和顾慕之惭愧垂首,他们的身手或许可以在试武大会的侪辈间混得开,对上那些小门小派、资质平庸的人也颇占上风,但在亓甯这样的门内前辈看来真的是不够格。他们自知甚明,也服气亓甯的教诲。
“师伯,”项东衢却是心有不甘,“弟子向来擅长钻研剑术,对江湖各路剑法都有所涉猎,即便是对那世无其右的剑影诀也略知一二,只是此次进山不曾带剑,所以无法使出全力,让师伯失望了。”
亓甯笑出了声,她问:“你觉得不公?”
“弟子不敢。”项东衢欲迎还拒。
亓甯又问:“若有人想要你的命,你会因为剑被夺了去而任人宰割吗?”
“我……”项东衢一时语塞。
“世间哪有什么公平,与其整日抱怨不公地活着,不如想想怎么改变自己的无能。”亓甯盯着项东衢说。
项东衢已经有些无地自容,但亓甯的话尚未说完,她继续道:“昆仑门人向来同气连枝,你也好自为之。”
以亓甯的道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项东衢方才会不会、有没有想真的伤到顾慕之。
季风轻瞥了项东衢一眼,又将视线转向了自始至终都没吭一声的顾慕之。
这个师弟他从小护到大,看来还需要护到老。
“行了,你们过去吧。”亓甯闪了闪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