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连舟渡瞪着眼看杨臻背后,“这……”
百里启似乎也隐隐感觉出了问题,他望向杨臻身后,然后便也和连舟渡一样瞪了眼。杨臻的后背原本是一水的麦色,但此刻在右侧肩胛骨上却慢慢充色出了一团赤黑色的刺青。
“怎么了?”杨臻虽有些晕乎,但俩师兄都杵在他身后瞅他难免也让他觉得别扭。
“没事!”连舟渡把杨臻还没来得及回过来的头猛地掰正。
杨臻似乎听见了一声脆响,他有些无语:“师兄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断了的声音?”
“啊?没有啊哈哈哈……”连舟渡尬笑着仍是箍着他的头不许他动弹。
“你要是看上了我的头就直说,干嘛要明抢啊?”杨臻真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差点被连舟渡掰下来。
“好了好了!”百里启把一块毛褥子披到杨臻身上把他从桶里拽出来说,“赶紧好好睡一觉吧,再耗下去把病拖重了可怎么好。”
“对对对!”连舟渡也赶紧拿来中衣给他套在了身上。
杨臻稀里糊涂地被塞进了被窝,安静了片刻后说:“可我睡不着。”
百里启本想劝他,却听连舟渡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然后百里启就看见他十分果断干脆地点了杨臻的睡穴。
“……”百里启看着立马睡了过去的杨臻哑口片刻后低声道:“这……倒也是个办法。”
“师兄你带了没?”连舟渡问。
“你看着十三,我去拿。”百里启说着跑出了屋。
季风轻回来后也就是喝了两口热茶的工夫,便去看望顾慕之了。不过顾慕之因多日饥寒困厄,自回来之后喝了一碗汤药便昏睡了过去,所以也无法和季风轻说些什么,于是季风轻只好先由项东衢陪着去拜见师长。
“你们这几日过得不容易吧?”方通淮直接让季风轻和项东衢坐下来,自己则在他们二人面前短程来回溜达。
“确实不易,不过好在所有人都回来了。”季风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