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白玉棋子成色甚佳,绝非凡品!”王鹤龄翘着小指捏着白玉棋子举起来在日头底下细细打量。
周从燕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当然看得出这是好玉,只不过是共鸣不到它变成棋子之后的美妙罢了。“因为这棋子太好,您都把那个骆轶安排到庐州当官了?”她问。
王鹤龄攥了棋子问:“你怎知他去了庐州?”
“之前在杨将军的寿宴上见到的。”周从燕老实回答。
王鹤龄的脸色显而易见的不好了,他把白玉棋子往棋盒里一扔道:“骆轶那个后生吧,有才学,也聪明,不过他总是把心思用在弯弯绕之上,老夫实在不愿再看他瞎撞,所以便给他指了条路。”
周从燕琢磨了一下他话的意思,问:“您是说您给他官做,不是因为他送了您这副棋子?”
王鹤龄连连朗笑道:“当然不是,老夫怎会因为这小小的棋件儿就往家国之内乱放人呢?”
“你刚刚还说他有才学呢。”周从燕说。
“正是因为他有才学,不然他搬座金山来放到老夫面前也无济于事。”王鹤龄说。
周从燕觉得此二者似乎没什么太大区别,起码从结果上来看是一样的。她从小看家里人做买卖,自然一向觉得有来有往的事十分正常。
王鹤龄又道:“庐州的知府是武将出身,能有个崇武的文官帮扶也挺好的。”
林半夏在王宅门外碰上了背手往回溜达的杨臻,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街上人群中看上去着实干净利索。
“你这是打哪儿来?”林半夏站在门槛之外等他走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