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在抽空去了一趟抚江侯府之后便兴冲冲地跑回王宅向王鹤龄辞行。王鹤龄原本是不乐意的,毕竟杨臻这回探亲拢共都没有两天,不过也好在淮安离应天府不远,杨臻也只是去会个朋友不几日便回来了,而且王鹤龄伸伸手便能把人逮回来,更何况林半夏也愿暂时留在抚江侯府时常来看望他,所以他也就肯放杨臻走了。
杨臻和周从燕简单收拾过后便辞别了王宅。
五叔搀着王鹤龄站门楼外的高阶之上看着并马离去的一双人,直到那双背影因远去而模糊,他还抬手遮着日头眺望了一会儿。
五叔陪他一同目送远行人,笑道:“您是真稀罕小少爷啊!”
王鹤龄哼笑一声,也不晓得是在嘲笑谁:“老夫纵横一生,到头来就只剩这一个血脉相关之人,焉能不爱?”
“到底……”五叔替他伤心,又替他欣慰,“幸好,小少爷他不像那些个杨家人。”
“不像最好!”王鹤龄说话难得这般铿锵,这句生火的话说完后,他又嗤鼻道:“杨恕那丑东西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五叔一阵忍俊之后叹了口短气说:“小的一直觉得,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小的也一直盼着小姐能成为天底下最快乐幸福的姑娘,但愿小姐看到咱们的小少爷能开心一些。”
王鹤龄一直在远眺的眼终于耷拉了下来,他皱眉垂首往门楼里走道:“可他,也不像小宓……”
眼看要出应天府的城楼门之时,鸿踏雪从后头追了上来。
周从燕驻马看着冲得俏脸通红的鸿踏雪问:“你这是干嘛?”